赫里斯坐在另一边的岸边,白虎的警惕威胁以及第一次任课那天的公报私仇也让小心眼的黑尾鲛人怀恨在心。

“明天,换楚渊来。”

“怎么了?”温砚不解,“白白那么乖的。”

乖?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温砚才能说得出来。

跟着楚渊上过无数次战场的精神体,乖与它根本搭不到一起好不好?

赫里斯也很明白,若不是白虎知道自己对温砚还有作用,光是凭借他曾经对楚渊说过那句要带走温砚,白虎就想把彻底撕碎了。

为了应和温砚的话,趴下来的白虎还把脑袋搁在温砚的尾巴旁边上,不断摆弄着沾了水的毛绒绒大爪子,喉咙里发出类似嘤嘤嘤的撒娇声。

不知情人士看了谁不夸一句乖巧啊!

温砚被萌的心都化了,捏起披在身上的毛毯的一角,缓缓地给白虎一点点擦拭着脚脚上的水渍。

看得赫里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辣眼睛的很。

正欲说什么,黑色的耳鳍动了动,朝着一个方向的远处眯了眯眼睛。

“有人过来了。”

而且还是很多人。

白虎也感知到了,从温砚腿边起身,来到温砚身后,完全遮住温砚的身影。

水色兽瞳中的温柔无害变为了冷漠肃杀,毛绒绒的尾巴尖尖也熟练圈住温砚的手腕。

白虎把温砚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温砚只能通过缝隙朝外看去,正好看见一张冷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