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胡府的柴房里,剥皮结束后,她还没有咽气,胡忡打算等到天黑再把人处理掉,这会儿不知如何了。”
柳凝歌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安济坊。
姚杏林僵坐在凳子上,曾经的爱徒正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他。
“师父,你曾教导徒儿,为医者要心怀天下,救死扶伤,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
“小白,为师是被胡忡骗了。”
“是么?即便那女子不是死囚,只要胡大人开口恳求,师父也一定会剥下她的皮,只为了证明你的医术胜过王妃一筹,徒儿说的对不对?”
“不是!”姚杏林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老朽名扬九州,怎么可能怕输给一个黄毛丫头!”
白珂凝鬼医他半晌,摇头苦笑,跟着主子离开了安济坊。
从师父选择投靠慎王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会变成这样,再洒脱自在的人,一旦被利益和攀比心侵蚀,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京都城实在太可怕了,等到天下安定,王爷坐上皇位,她会离开这里,此生再也不踏入这座城池半步。
柳凝歌再次回到了胡府,不顾下人阻拦,直奔柴房而去。
胡忡急匆匆拦在柴房门口,试图拦住她:“王妃,这里是下官的宅邸,您擅自闯入,是否不太妥当?”
“滚开。”
“王妃,您怎能这样不讲道理,这里是胡府,不是王府,你再纠缠我可要报官了。”
“阿珂!”
“是。”白珂‘嗖’的拔出佩剑,剑光闪过,胡忡一截衣袍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他哆嗦的如同风中落叶,差点失禁。
柴房门被柳凝歌一脚踹开,只见角落里趴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府中奴仆并不知晓这里居然关了个这样的怪物,吓得接连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