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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架子,躺在棺椁里,莫名让人觉着很可怜。

那件寿衣也不是很合身,松松垮垮的,全是褶皱。

柳凝歌拿来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脸。

“祖母,你怎么就是不听劝,若安安稳稳待在寿安院,或许还有几个月光景。”

“儿孙自有儿孙福,万般皆是命,去了九泉之下,踏实去投胎吧,莫要再操心了。”

“……”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灵堂里的蜡烛忽暗忽明,风吹过白绫,像是老夫人在无声回应。

在灵柩前陪到了半夜,秦禹寒怕柳凝歌太累,将人扶了起来,“你的孝心,老夫人会明白的,剩下的都交给相府安排吧。”

“嗯。”

她对老夫人自诩问心无愧,生死如梦境,也许撒手而去,反倒是种解脱。

两人乘坐马车回府,柳凝歌怀着身孕,疲惫一日,沾到床榻便沉沉睡去。

秦禹寒掌心运起内力,替她驱散寒气。

翌日清晨,天际阴沉沉一片,没有风雨,也不见太阳。

知夏知晓主子心里难过,准备了一盏甜腻的羹汤:“王妃,喝点甜汤吧,会舒服些。”

“好。”

柳凝歌喝了一小口,突然想起祖母是最嗜甜的,嘴里又开始变得苦涩。

“孙家那边有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