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徐老太傅。”
“他未当丞相?”秦绛奇道。
“他推辞了。”冯晏道,“不过他本就是太傅,而且曾教过六殿下,大家便尊称他一声‘老太傅’。徐老太傅虽无丞相之称,却行丞相之事。哦不会,应该说是摄政,代行天子之事,比丞相的权力还要大呢。”
“那师父呢,有消息吗?”
冯晏摇头,轻轻叹了一声。
秦绛心底也微微一沉,若师父平安无事,怎么会让自己年迈的父亲摄政?
他们徐家,本是清贵百年世家。徐老太傅,本是致仕富贵闲人。然而一场战乱,到底让徐家还是卷入朝廷,徐老太傅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独担重任。
“我们现在怎么办?”冯晏问道,“是继续南下,还是北上?”
“你想北上?”秦绛一言就猜出冯晏的想法。
冯晏点点头,“既然项羌人退了,我想去武平关找我父亲。”
秦绛知道,冯晏一直在担忧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跟着秦绛东奔西跑。
“放心,冯将军吉人自有天相。”秦绛安慰道。
“秦绛,你要和我一起走吗?”冯晏邀请他,“我们赌一把,赌武平关没有失守,赌我父亲安然无恙。”
“好。”秦绛点头,“我们北上,明天就启程。”
秦绛和冯晏几乎没什么行李可带,只拿了生活必备的东西,再把短剑带上,便轻装简从的出门了。等路过北坡墓地的时候,秦绛轻轻拉了下冯晏一角,“你在此等我一下,这次回家,我还未祭拜过父母。”
冯晏了然,他们两个一会儿你昏迷,一会儿他失血,养伤治病都来不及,平日还要打猎摘菜维持生计,自然没时间去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