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崽……”盛见野嗓子像被烧干,额头在他腿侧蹭来蹭去。

“咋啦?”沈冬冬低头,笨拙地给盛见野按摩头皮,不解回应。

但盛见野只是又喊了声“冬崽”,昏昏欲睡。

好黏人啊。

沈冬冬在心里偷偷评价。

还、还挺可爱。

猫猫学着盛见野平时哄猫睡觉的动作,规律地抚摸盛见野的头发,直到他滚烫的呼吸渐渐均匀,脑袋渐渐脱力地往旁边歪去。

沈冬冬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

傅伦起身:“给你俩带份饭?”

沈冬冬压低气音:“嗯嗯,谢谢你。”

傅伦接过沈冬冬的饭卡,离开宿舍。

他半垂着眼帘,心里有点不爽沈冬冬的那声“谢谢”礼貌又疏离,如果站在猫面前的是盛见野,坏脾气的小猫咪肯定会颐指气使,蹬鼻子上脸指挥对方,对方不顺从就会撒娇耍泼。

傅伦越想,眉头皱地越紧。

他还是不明白,比起盛见野,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明明他也对猫很好,时刻关注猫的身体健康,好吃好玩的都会喊沈冬冬。

这次选课前,还特地花好几个小时,帮沈冬冬总结了他本学期的选课指南,比盛见野的动作要快得多,猫高兴地差点原地跳舞。

但沈冬冬始终当他是舍友,只不过从“坏蛋舍友”变成了“好人舍友”,完全没有向他靠拢,认他当主人的趋向,更别说亲密地嬉戏打闹了。

傅伦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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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冬下午翘课,在宿舍照顾盛见野。

好在这节课不点名,沈冬冬打算下了课借傅伦的笔记。

宿舍只剩略粗重急促的均匀呼吸,偶有翻书声音,猫猫坐在自己的床头,抱着膝盖复习六级词汇,时不时看盛见野一眼,给他掖掖被角。

盛见野在昏睡,沈冬冬瞄着瞄着就走了神,垂眼盯他。

鼻骨好高,看起来很硬的样子,盛见野特别喜欢用鼻尖替代手指,抵住猫猫的侧颈或耳根,蹭地沈冬冬有点疼才去亲。

发白的嘴唇薄薄的,咬起来特别软,像在吃果冻。

哇,睫毛也太长了叭?猫猫忍不住伸手,轻戳了下。

小羽扇刮过指腹,看盛见野眼皮颤了下,猫猫赶紧缩手,下床给盛见野换凉毛巾,侧颈捂热的水也要倒掉重装。

猫猫低着头装水,耳根有点发红。

他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超级近距离观察盛见野。

确实长得好帅啊,像个妖精,难怪猫猫有时候会被他迷住,稀里糊涂就同意了很多怪要求,事后就后悔地想给自己来两记猫猫拳。

沈冬冬抬头,向右撅起嘴巴,瞅瞅自己的左侧脸,再反过来噘嘴瞧另一边脸,猫猫的五官也很标致嘛。

猫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猫形好看,人形也很清秀。

猫形可爱的好处太多,沈冬冬卖萌卖地炉火纯青,在猫咖的时候,猫猫一撒娇,客人的魂儿都飘了。

不过人形嘛,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