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坏水。

比如现在!

要借就借,干嘛弄些有的没的。

“不用麻烦,我不吹头发了!这样就能干。”沈冬冬捂着脑袋上的布料警惕后退,柔软猫耳被压得发疼,但沈冬冬顾不上了。

“不麻烦,舍友就该互帮互助嘛。”

盛见野提着吹风机过来,眯着眼笑,像头逐步逼近猎物的大灰狼,高大身形充满压迫感。

沈冬冬的床位就在阳台附近,一往后退,后背就抵在了冰凉的落地窗。

他果断拉开窗子,脚步快速后撤进阳台,用力拉上玻璃门。

盛见野预判了他的动作,迅速伸手,卡住落地玻璃门。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停,别往外走了。这是四楼,不是闹着玩的。”

沈冬冬毛都炸了,才不听他的。

然而翻车来得猝不及防,沈冬冬一个不察,被阳台上晾着的球鞋绊了下,趔趄着往栏杆方向摔去。

吹风机砸地发出重响,一阵残影夹杂疾风闪过,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沈冬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抱着腰旋了半周,温热掌心隔着衣物牢牢烙在他侧腰。

盛见野被惯性甩地脊背重重撞在栏杆,生锈栏杆发出了声刺耳吱呀。

他顺势慢慢滑下,满脸无奈倚着栏杆,低头看着还抱在怀里的易燃易爆炸舍友,“听人说话折寿是吧?知道多危险么?”

沈冬冬懵了,两只手扶着盛见野的肩头,脸颊砰地涨红。

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脑门顶着的米白T恤。

还在!

但因为受惊,猫耳朵高高竖着,湿漉漉绒毛全都炸开,把薄薄衣物顶起两个小尖。

沈冬冬尴尬地狠压了下。

小猫变成人,多匪夷所思啊。

所以盛见野肯定猜不到,只会认为是他头发翘起来了。

沈冬冬在心里安慰自己。

“还不是你的错?”沈冬冬小声说,眼神止不住地瞥向盛见野的后背,欲言又止。

盛见野:“想关心就直说。”

“……”沈冬冬嘴硬地装听不见,只说了句“谢谢”。

“起来吧?真是个小祖宗。”盛见野温热大掌拍了下沈冬冬的侧腰,却挑了下眉,“你这小游泳圈……”

他正要掐下,再感受感受奇异触感,沈冬冬蹭地从他怀里站起来了。

沈冬冬低着头一句话没说,捂着脑袋就跑回屋里去了。

甚至脱鞋,蹬蹬爬上床梯,窝进被窝,拿后脑勺朝着宿舍。

摆明了不想跟盛见野说话。

盛见野缓而用力地捻了捻指腹,溢出声笑。

他捡起吹风筒,放到沈冬冬枕头旁边,“放这儿了啊,湿着头发睡觉会变得越来越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