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可望。
可是比春天更早到来的,是更加绝望的严寒。
祁年时隔几日再一次找上门,盛燃一时分不清谁比谁憔悴。
盛燃才终于想起来余让出事那天,他原本被祁年带着去见盛之乐。
“跟我走一趟吧。”祁年几乎是带着哀求。
盛燃看着屋子里熟睡的人:“家里离不了人,乐乐如果真的想见我,他可以随时来这里。”
“他来不了,”祁年欲言又止,重复着,“你去见见他。”
什么叫来不了?盛燃脑海里闪过疑问,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又分散到了余让身上:“那等他醒了,我带他一起过去。”
祁年靠在门框上:“你确定带他去盛家是好事吗?”
盛桥椿和盛之乐曾经有多憎恨祁年,现在对余让的厌恶就只会有增无减,余让已经再受不了一丁点刺激了。
“等他醒了,我跟他交代一声再走。”
“不可以,”祁年声音发着颤,“盛之乐在等着你。”
“他怎么了?”盛燃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很不好。”祁年说。
余让难得睡上安稳觉,盛燃在水杯下压了一张字条,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余让还睡着。
祁年今天难得带了司机,他的状态很焦躁,对盛之乐近况又缄口不言,这让盛燃原本就起落的情绪又坠入到了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