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周六下班回家把隔壁房间的余行摇醒,半死不活地来一句:“余让怎么还不出来?”
余行那会儿正做梦在公园里排队相亲呢,从白天等到黑夜,终于叫号到自己了,结果相亲的姑娘一转身,赤裸裸顶着盛燃那一副熬夜过度的脸,可怜巴巴地问他余让的去向。
心态要炸。
“余让怎么又躲起来了?”盛燃的语调带着一丝醉意,余行吸了吸鼻子,问他:“你喝酒了?”
盛燃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喝了几杯,同事间闹的。”
“你伤口没痊愈吧?”余行皱了皱眉。
“没事。”盛燃逞强了没一分钟,软趴趴瘫坐到地上,斜靠着床沿,叹了口气,“我跟余让闹别扭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余行没睡醒,迷迷糊糊地转不过弯,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盛燃的意思,敢情是把人气得不肯露面了。
余行又气又笑,打着哈欠问他:“你们为什么吵架?”
“我们没吵架,”盛燃纠正他,“但这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余让什么时候出来,这个比较重要。”
余行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再出现才是正常的。”
盛燃那一点子零星醉意顷刻间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