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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抚道:“祝老板,我现在称你的是祝老板,而不是祝大人。”

“你不必紧张,可以在我处有什么说什么。”

看来祝桥在州衙那个大染缸遭受了不少摧残,否则,短短数月,精气神怎么会亏损那么快。

祝桥还是不敢放松,但已经重新端起瓷杯,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随后将茶杯重重搁置桌上,叹气道:“您还是和从前一样,未曾变过。”

上官绣知道他意指什么,她笑道:“祝老板难道忘记,人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只要你不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天王老子发话都不管用。”

“所以我去州衙后,才越发珍惜以前的日子。”祝桥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他就像被上官绣打开话闸子一样开始泄洪。

倾诉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懦弱,曲意迎合,为自己找借口是为了家人,实际上没进州府,他家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怎么可能会因为进了州衙日子才好起来?最多只是面子好看一些,可实际上日子并不好过。

并且都是虚假繁荣,祝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可亏损也越来越大。

为什么?因为大部分利润都拿去保住这个乌纱帽!

以至于让祝桥每日提心吊胆,再不敢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说租地就租地,说培养新稻就培养新稻。进入州衙后,州衙很多大人只需要他著书,立农术,根本不让他下田。

他不下田如何一步步增进稻谷的产量?难道要靠一些墨水去编造,编出千万粮米吗!

根本是脱离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