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厨子, 他姓张, 叫张啸。本身就是全安县人,是个孤儿, 只有一个师父。两年前他师父离世, 他便继承了他师父的衣钵 , 在酒楼当厨子。张啸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密切的人, 和虞归晚之间似乎也只他单方面的一头热,虞归晚基本没有回应过他,张啸每回送酥黄独去都不肯收钱, 点名送给虞归晚后, 将东西放下就走,但虞归晚每月都会让隐芳楼的账房给酒楼送去相应的银子。”

谢祈言一边听着观棋汇报消息,一边动作细致的给姜盼剥虾。

他们还是坐在靠窗的那个老位置,这个点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讲起话来也算方便。

全安县的县令坐在谢祈言对面, 满脑门的都是汗,时不时抬起袖子擦一下, 简直如坐针毡。

1437咀嚼着虾仁, 腮帮子鼓起一边, 忍不住狐疑道:“这老头怎么一头汗?别是跟虞归晚他们一伙的,这会正心虚呢吧?”

这案子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人都没破,会不会和上级包庇有关系?

简直越想越可疑!

姜盼一手撑着下巴,眼神从年过半百的县令身上一扫而过,抬手将碗中的虾仁夹起,放在醋汁里沾了沾放进嘴里,没有搭理1437的猜测。

县里觉得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简直摇摇欲坠,等观棋汇报完后,才欲哭无泪道:“这隐芳楼我们也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啊”

谢祈言手上的动作不停,忙里抽闲抬眸给了县令一个眼神:“听闻县令大人和虞归晚的关系不错?”

县令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不是这虞姑娘刚来全安县时,正是命案的高发时刻,全安县到处人心惶惶,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还被客人滋事骚扰,事情闹到了县衙,下官依法罚了那流氓后,虞姑娘为了表示感谢,时不时会送些小东西来”

说到这,县令又赶忙解释道:“大人明鉴啊!贵重的东西下官可一件都没敢收,推脱不下的时候,只收了些吃食和手工制品罢了。这些都是家里的老婆子收的,并且老婆子也做了吃食还回去的,这这不能算受贿赂吧?”

谢祈言没回答,只是抬眼望向观棋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