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也很轻很轻,像此时夜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在窗户玻璃上,很快就融化不见。
“还有啊,生日快乐。”
…
第二天早晨,烧果然退了。
看来药还是起了点作用。
傅春野摸了摸湿凉的枕头,还有额头上的退热贴,都被体温烘干了。
他昨晚应该出了不少汗,前半夜也睡得并不安稳,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忙忙碌碌,可能在给他物理降温。
后来睡熟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很少睡得这么死,平时同宿舍的室友翻个身他就能判断对方今早有没有课,不会像今天这样,连睡在旁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桌上留了饭团,还有纸条:我先坐地铁回学校啦,你起来记得先把饭团热一下吃掉再吃药,不能空腹吃药,会吐的哦!
语气介于老妈和老妈子之间,说得相当详细。
饭团肯定又是她到楼下便利店买来的。
反正他的老妈和老姐都从没有过这样的细心。
他把饭团放进微波炉加热,等的过程中把玩着那张纸条,不知不觉折成了一只纸鹤,顺势就揣进了口袋里。
他能理解盛小羽不等他开车跟她一起回学校,但反正他也没打算直接回去。
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和信息一大堆,十有八九都来自傅年年。
幸好他给她的备注是“租客”,微信也临时拉黑了,否则万一睡着的时候被盛小羽看到她发来的信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