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刚借贷了将近4亿美金,财大气粗的黄宣带了数套衣物来,定做花不了几个钱,却是位面运输浪费不少,按照洛林的算法,同等重量的金子打了水漂。

远远的传来些许人声,听不清内容,但却让黄宣变的轻松了一些,至少不用再来个10公里越野了,记录这个坐标的旅行者还算是体察民情。他缓步从巷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长袖短衫,与这个时代大有不同,但除了引起一些好奇的目光以外,却也没人呼喝大叫。

街头巷尾总是有衣衫褴褛者行走,店铺内的伙计无精打采,偶尔遇到一两个状似高贵者,也鲜有注意他人者,马匹似乎不允许在街道上骑乘,却有少妇姑娘在店铺间留恋。

长安的米铺集中在东市,恰逢战乱,米价高昂,黄宣寻了一家,随意卖掉数斗米,就已足够换上一套青衫,除了袖口飘飘荡荡,却也无不妥。

他没有尝试着卖掉更多的米,这一次,他可以逗留足足15天之多,泰半因为来自盖伊的坐标,说不得要好好规划一番,最好赚上一笔,顺便多拿点缓冲带能量。

看起来,在洛林给出的资料中,最直接的即是汉代金价较廉,若是计算购买力的话,更是不值一提,可惜带黄金回家太浪费能量,得不偿失。

即便算上诸子百家,汉代留给后世的更多的还是玉器、瓦当,这些均不太适合带回家。诸如书画一类的玩意,汉代留给后世的也不算多,偶尔留存下来的,价格也并不喜人。黄宣摩挲着脸颊,穿着不合身的大褂在洛阳街头晃荡,这个经朝古都方方正正,活着却无活跃之象,生存的压力在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到,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对于已经去过数个位面的黄宣而言,看到眼前的长安居民,若是不注意他们的衣着,几乎以为是在快节奏中的现代香港了,黄宣瞥了一眼匆匆走过的路人,脸上没有身在帝国都市的快乐,相反,是无可名状的担忧。街上的行人都是有事可做者,除了些许鲜衣怒马者,更无人在街上逗留。

黄宣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听着洛林对这个时代的介绍,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人马嘶叫声。好奇间看去,却是一人拦轿喊冤,在电视剧中,这也就是老套路了,但真的靠近了这凄厉的喊叫声,还是让人动容。

侧目而视,拦轿者似一老妇,隐隐约约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似乎是女儿被人掳走,那妇人喊着“请司徒大人做主啊……”但轿中之人却始终未出现。

看了一阵,黄宣有些不耐烦了,街中坐轿似乎也是同样的心思,晃荡着从老妇身边离开,待她想要再拦时,从人纷纷阻拦,街边只有寥寥数人围观,甚至没有多少人议论,仿佛理所应当一样。

眼看着轿子将要离开这条大街,巷尾突然冲出十几名黑衣人,皆是二十岁上下,领头者短衫打扮,左腮下一条刀疤,面目凶悍,一副走狗模样。他呲着牙冲了过来,惊的围观者纷纷躲避,那妇人跪的腿脚麻木,见到这几人作势想跑,却已来不及了。

那刀疤一把揪起老妇,满脸的狞笑道:“胆儿肥了,还敢告我董家人。”说着就拉着她的头发,想要将人拖了过去。

老妇不愿屈服,嘴上回骂着,扭着身子想要脱开他的手,自己反而跌坐在地上,头发被扯,更是疼痛难忍,旁边一黑衣人犹闲不足,冲着她就是两脚,黄宣看去,脸竟然都黄了起来。

黄宣此时哪还忍耐的住,对方明显是这里的恶少,不仅欺负了人家女儿,对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也拳打脚踢,见周遭众人纷纷躲避,他不由的跑了出来,掏出手枪,右手平直,左手相托,指着这十数人道:“都住手,否则我开枪了。”

打头的刀疤脸貌似很是诧异的样子看着黄宣,再看到他手上的小手枪,更是捧腹大笑了起来,他用手指点着黄宣道:“尼知道窝是睡吗?”(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