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告退了。”高滔滔轻柔点头,从婢女怀中抱过女儿,朝楚质露出一缕感激笑容,莲步轻移,翩跹而去。
“又失礼了,景纯莫要见笑。”目送妻女离去,赵宗实俊雅的脸庞露出和煦笑容。
经此一事,楚质觉得自己与赵宗实夫妇拉近了距离,心里乐不可支,哪里会有什么见笑心理。
“我天生休弱,经常有些头痛晕眩的小恙。”赵宗实自嘲道:“今日若非得景纯之助,恐怕又要卧榻休养几日。”
“姐夫放心,我看景纯的方法要比那些庸医开的药方强多了,以后只要经常捏拿一番,身子自然会痊愈的。”高士林乐观说道。
“才卿,这个方法只能治标,缓一时之痛。”楚质摇头说道:“虽不知王子所患何症,单是凭此方法,想必也是不能治本。”
“那景纯可有治本之法?”高士林急忙问道。
谁都希望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特别是患病的人,赵宗实也是如此,闻言笑容依然,显得有些淡然处之,其实心里暗暗留意楚质的回复。
“才卿,我虽知道一些医理,但毕竟不是大夫,况且连王子身患何症都不清楚,叫我如何知道治本之法。”楚质苦笑道,脑子飞快运转,经后人根据史料分析,宋英宗似乎患的是心脑血管之类的病症,这种病在现代也是个麻烦,更加不用说在医疗条件极度匮乏的宋代,就算知道如何治疗,也没有专门的药物工具为赵宗实诊治啊。
“楚公子,这是太医为夫君开的方子,请您过目。”话音刚落,高滔滔又走进屋内,纤手拿着厚厚的一叠药方。
接过药方,楚质真想昴天长叹,自己真的只知道应该怎么治疗感冒流鼻涕的小病,而且还是有成药的情况下,不过事已至此,再说这话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在几人的期待注视下,楚质仔细阅读手中的药方。
从笔迹来看,为赵宗实诊治的大夫不下十数位,所用的药材也是大同小异,不过赵宗实到底身患何病,楚质还真看不出来,药方上描述病症的尽是些阴阳虚脉之类的词语,从来没有学过中医,楚质当然不清楚这表示什么意思。
“景纯,可想出治本之方了?”过了一会,高士林期待问道。
“想到一法,却不知是否有效。”楚质语气十分的不确定。
“是何方法。”相对而言,其他几人比楚质更加有信心。
“听闻银杏之叶,煮之服其汁,可清目醒脑,也不知是否能消除王子之症。”楚质若有所思说道,以前喝过的银茶包装上确实是这样写的,银杏茶叶能够延长细胞寿命,延缓心、脑血管老化,临床上用于治疗心、脑血管疾病和老年性痴呆以及保健抗衰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