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为殿下担心。”贺兰安石锁眉说道:“这些流言蜚语,分明是冲着殿下而来的,若是不及时澄清,不仅殿下声誉受损,最怕陛下听信了,那就麻烦了……”
李泰更怒,就是害怕事情会这样发展,强忍盛怒,目光如炬,沉声道:“本王最后一次问你,此事与你是否有干系?”
“绝对没有。”贺兰安石誓言旦旦。
深深看了眼贺兰安石,李泰冷声道:“孤且信你这次,若是……”
“殿下放心,兹事体大,利害攸关,我自然明白轻重,不敢有丝毫欺瞒。”贺兰安石郑重说道,差点没挖心掏腹,表明自己的赤胆忠心,坦荡无私。
“知道就好,孤马上进宫,希望父皇不要听信流言……”李泰说道,匆忙而去。
贺兰安石随行相送,出了王府,看到李泰车驾远去,过了半响,这才返回房中,汗水泉涌似的冒了出来,脸色苍白,仓惶不安道:“岑文昭,你个蠢材,难道没有听出,我只是酒后戏言而已,怎么能当真……给你害死了。”
冬阳柔和,洒落身上,有点儿暖意,韩瑞轻坐软榻,看着郑淖约怀抱孩子,笑颜绽放的模样,感觉很是温馨。
“平常,平常……”郑淖约乐此不疲逗弄着,不过要让才满月不久的婴孩,作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估计很难。
婴孩最是幸福了,纯真无邪,没有丝毫杂念,吃饱了就睡,醒了又吃,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毫无拘束,的确让人羡慕,难怪那么多人怀念童年。
“夫君,你说平常什么时候会说话呀。”郑淖约问道,纤指捏了捏孩子肥嫩嫩的脸蛋儿,充满了溺爱之色。
韩瑞恍然回神,微笑说道:“不要急,慢慢来,再大些,自然就会了。”
“可是我听说,夫君出生三月能言,半岁能爬,周岁可行,三岁作诗,乡人以为奇……”郑淖约说道,明亮的眼眸眨呀眨,透出莫名的笑意。
韩瑞愕然,哭笑不得,无奈道:“唉,不知道,是谁在编排我,一听就应该明白,这是虚言,居然也有人相信。”
“流言止于智者,不过天下愚者多,智者少,听信也不出奇。”郑淖约轻声说道:“比如现在,这件事情,夫君觉得,是不是谣言?”
“谁知道。”韩瑞沉吟说道:“不过,没有证实之前,一切只是凭空猜测而已,不能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