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看我打你。”
“啊!”
往后一段时间,大街小巷,酒楼饭馆之中,时常见到这个场面,文人士子,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不过毕竟是圣人门徒,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斗殴的事情,自然很少发生。
不过,与民间激烈议论的情况相反,朝廷官场却犹如一潭死水,十分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至于其中,会不会暗流汹涌,那就不为人所知了。
至于当事人,李靖,返回家中之后,立即闭门谢客,无论是部将,还是亲戚好友上门,一律拒而不见,甚至连子女,也不让他们踏出家门半步,要不是家中仆役,时不时出门购买柴米,恐怕真的是与世隔绝了。
消息不胫而走,一些人知道了,心中若有所思,摇头叹息……韩瑞就是如此,昨天在太常寺官衙,听到李靖谋反的事情,就明白,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你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总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模样。”李希音问道,身穿晓月色般的莹白衣裳,外披一袭雪白的貂裘,一双缃丝绣履翩步而来,伴随淡淡的香草芬芳,似有若无。
“没什么,朝廷的事情。”韩瑞说道,不想让黑暗的政治,玷污了李希音美好的心灵。
可惜,事与愿违,却听李希音轻声道:“是不是为了李大将军的事情?”
“你知道了?”想了想,韩瑞释然,毕竟事情在长安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李希音又不是在深山之中,怎么可能没有耳闻。
李希音微微点头,俏脸掠过几分担忧,小声道:“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韩瑞想也不想,十分肯定道:“是那个高甑生,在西征吐谷浑的过程中,未能按期到达,贻误了军机,李公斥责了他几句,并在军功簿上给他记了过,因此怀恨在心,所以串通广州长史唐奉义,诬告李公。”
“真的?”李希音有几分欣喜,又有些怀疑道:“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韩瑞沉默不语,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后知一千四百年吧。
幸好,李希音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说了句,没有追问的意思,欣喜说道:“没事就好,翩跹师妹就不用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