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媳妇我错了!”上铺的梦做得十分精彩,褚归没忍住笑了声,底下何工抬起头,于黑暗中对上褚归的视线。

褚归踩着辅助点下了床,贺岱岳顿时惊醒:“当归?”

“你接着睡,我去上个厕所。”褚归安抚住贺岱岳,大半夜的,别折腾了。

过道的光照进车厢,何工突然皱眉:“小褚,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我腰好像动不了了。”

何工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疏松平常的小事,他出现这种症状不是头一回了,前些年动了次手术,医生叮嘱他要静养,可他哪静得下来呢。

褚归立马回过身,何工伸着手,想借力站起来。

“何工您别动。”褚归扶住何工的手,“您仔细跟我说说您腰现在是什么感觉?”

“胀痛,麻,跟针扎似的。”何工因腰伤看过无数次医生了,如何回答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小褚你是医生?”

上午光顾着聊部队当兵的事了,褚归仅透露了一个姓名,何工他们下意识以为褚归是在部队里干文职的。

“嗯。”褚归把着何工的脉搏,神色慢慢变得凝重。

“我的腰伤是不是复发了?”何工毫不意外地猜出了答案,“有没有办法缓解一下?撑个三五天就行。”

何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褚归最不想遇到的便是这种患者,明知会有怎样的后果,依然义无反顾地把责任放在身体前面。

“最多四天。”褚归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叫醒打呼噜的沈工,他要替何工针灸,得来个人帮他把何工从靠坐的姿势改成趴着。

车厢内的人全醒了,沈工前一秒睡眼朦胧,后一秒慌乱下床,腰伤复发不是一刻的事,何工定然早有察觉,把他们瞒得死死的。

“火车上应该备了应急药箱,你们谁去找列车员说明一下情况,尽快带一瓶酒精回来。”褚归取了针囊,上粗下细的银针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我去我去!”沈工步伐凌乱地跑了出去,另外两人紧张地询问褚归有没有他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沈工带回来的不止酒精,还有值班的列车员。在几人的围观下,褚归用酒精给银针

消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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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肌理,沈工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似银针扎在了他身上。

褚归捻动银针,何工表情舒缓,腰部的胀痛和刺麻逐步削弱。

沈工与何工共事多年,深知他的腰伤有多严重多难治,因此他看向褚归的目光里满是震叹。

褚归收针时何工已睡了过去,他示意沈工他们噤声:“让何工睡吧,到湖省前我再给他施两次针,不管你们问题有多棘手,一周内必须送何工去医院,不然他腰部以下很可能会瘫痪。我跟何工定的期限是四天,你们别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