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吴庸脸色越来越黑,衙差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噤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果然...
“岑暨真是欺人太甚!”
听衙差说完岑暨来意,吴庸气的浑身发颤重重一拍桌,由于力道过大,连桌上放着的斟满茶水的杯盏都晃悠了两下茶水飞溅而出,衙差一个哆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吴庸怒不可遏,万没想到岑暨找上门来居然是为了一桩先前已经结了的命案,什么叫案子疑点颇多还需再查,这案子是他负责审理,如今要推翻重审,岂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
跟沈云舟一样,吴庸同样出身世家,背靠忠毅侯府,师从有断案鬼才之称的前刑部尚书褚良,如今不过四十就已经三品侍郎。
现任刑部尚书到了年岁,明年就要致仕,若无意外的话,吴庸就将是下一任刑部尚书。
如今刑部大多事务也都是由吴庸在着手管,现在一听岑暨说他办的案子有错,这无疑就是对他能力的否定,吴庸又如何能忍。
“大,大人,岑世子还在外头,您看这...”
见吴庸脸色阴沉如锅底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衙差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属下看岑世子的样子像是来者不善,若是不将人交出去,恐怕岑世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衙差没说的是,那哪儿是来者不善?分明就是上门踢馆!
都没通传,人直接就硬闯进来了,关键是对方带的人还不少,足有二十多个人,他甚至都怀疑提刑衙门是全员出动,搞得衙差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将人先引入正堂然后才匆匆来禀告。
“不过就是侦破了两桩案子,岑暨莫非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得了不成,如今竟还上刑部来找茬儿。”
吴庸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位岑世子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