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虽然在闭目养神,但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刚才燕宁与秦执的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燕宁打算直接去陈府。
但就是因为听的太清楚,岑暨心中才憋闷不已,燕宁一过来只跟秦执说话,跟他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未免忽视的也太过彻底。
岑暨心中不忿,却压根就没想到刚才是他先闭着眼睛装睡,整个就一拒绝交流状态。
“…嗯。”
岑暨目光从朝他殷勤招手的秦执身上略过,状似不经意看向燕宁,准备等她反应,却见她正低头从兜里掏松子糖喂马,仿佛全没察觉到这边动静,连眼神都没分一个。
“怎么了世子?”
见岑暨还杵着不动,秦执有些纳闷:“您不打算一起去陈府吗?”
“我怕被人说是粘人精。”
岑暨冷嗤一声,虽然是回答秦执的问题,目光却一直紧盯燕宁,见她还在一门心思和马儿互动,岑暨不禁面皮紧绷,嘴角几乎都快抿成一条直线。
秦执:“?”
“什么粘人精?”
秦执一头雾水:“去陈府跟粘人精又有什么关系?”
“不就刚没让你跟着么,你这怨气未免也太深。”
岑暨目光存在感太强,让人想忽视都难,燕宁将最后一颗松子糖塞到马嘴里,又顺手揉了揉马儿的鬃毛,抬头就见岑暨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她,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她洞穿。
“怨气?”
一听燕宁居然说他怨气重,岑暨自觉有被冒犯到,就仿佛一只被踩中痛脚的猫瞬间奓毛:“我什么时候有怨气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怨气了??你说,我脸上有怨气吗?!”
最后一句话岑暨是对秦执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