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低声道:“老师不见了,楚哥也消失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他的声音很低,又很沉,似乎带着某种极力压抑的哭腔,令人无端心尖一颤。

祁折雪试图推开他的手一顿,倏然僵硬在空中。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祁折雪顿了几秒钟,慢慢落下手,许久后,才将掌心放在了许停枝的背上。

半晌后,只见祁折雪轻轻拍了拍许停枝的后背,轻声道:“你恨他吗?”

许停枝紧紧地抱着他,许久,才点了点头,声音很哑:

“我恨他。”

恨他遗弃我,恨他偷走我的腺体,恨他占着圣母的名头却没有做一件母亲该做的事情。

“身为我父亲的儿子,我就这么该死吗?”

许停枝喃喃道:“他就这么恨父亲吗?”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祁折雪旁听了庭审,自然也知道了黑金和许停枝父亲反目的事情,他掌心按在许停枝的肩膀上,微微使力,让对方正面看着他,沉声道:

“想找回你的腺体吗?”

“......想。”许停枝说:“我是你的哨兵,永远都是。”

“.......”祁折雪无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道:“你问你,你刚刚去找郁白,和他说要去多性人种星球的时候,他什么反应?”

许停枝原样将自己和郁白的对话告诉了祁折雪,片刻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迟疑道:

“而且他说..........我会心想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