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一丝无法忽略的倦。
陈之夏静了会儿,终于冷冷淡淡、迷迷瞪瞪地“嗯”了声。
“你嗯什么,”江嘲吐出一口烟,轻声地笑,“接我电话这么慢。”
她横里横气的,“你要这么说,那我下次不接了。”
“……不行。”
他一口咬过了她话音。
听出了她的极困倦,他顿了顿,就还是说:“我到了。”
“哦。”
“你不会没睡吧,等我一整晚?”
“——怎么会。”
没睡踏实而已,她在心里叹气。
又是一阵儿淹死人的沉默,好似能听到他那边的风声。她刚看过相关新闻图片,雪的确很大。
她想自己是不是该挂了,他忽然又很轻声地:“陈之夏。”
“……嗯?”
“我整晚都没睡。”
那不然呢,你不是要开车——
“我很想你。”他说。
总像是说多了怕她厌烦。
至此,就又是沉默。
“……你,”陈之夏也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心跳好像也轻轻的,“到了发条消息不就好?非要打电话说这些啊。”
江嘲笑了一声,很执拗地:“——可是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