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要搬走,而且,你到底有什么不好承认你还在乎他?你真的对我像个‘朋友’一样坦诚吗,你们应该早就见过面了吧,你不还把他的打火机放在车上——”
“那不是他的。”
陈之夏说。
“……什么?”程树洋错愕。
自他们今晚见面,从头到尾,她好像就否认了这一件事。
“我应该暂时,会住在戴思佳那儿,”陈之夏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我们的房子我会联系销售退掉,违约金我来付……嗯,你家人那边我也会去解释清楚的,婚礼场地啊什么的,我去处理。”
程树洋说不出话:“……”
“奶奶不是病重了么?我听你在电话里说的时候,好像挺紧急的,”她说,“明天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是说,嗯,如果她还想见我,我跟你一起去探望探望——”
“陈之夏。”程树洋拧着眉,再也听不下去。
“对不起程树洋。”
“……陈之夏。”
“对不起……”她只是不断地说,“对不起,程树洋。”
最可悲的是直到现在,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想责备她的感觉。
反而是他在歉疚和懊悔。
如果早一点告诉她,江嘲其实早就重新出现了她的世界里,他和她会不会,都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