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件快递与杂物,也随意地丢在旁边。说不上是废弃物还是什么。
只是那几个字母模样的小彩灯,大概可以潦草拼凑出英文单词。
“Birthday”。
是给小孩子的生日准备的吗?为什么又要丢掉呢。
陈之夏想到了那个是他弟弟的小孩。
站定在了那扇紧闭的黑色防盗门前,陈之夏还没反应,江嘲忽然脚步一转,兀自走向了那棵圣诞树。
“密码和电梯一样。”
他回头看她一眼,眸色沉沉,只丢下这么一句。
关嘉樾最近一直待在关白薇那儿,有妈妈陪,生日也有大把的人设宴给他庆祝,江嘲倒是清闲多了。
不会半夜被吵醒,不用再去料理那些幼稚的麻烦事,不用再不得章法地安慰小孩子的眼泪,也不需要再理会“爸爸在哪里”这样让他哑口无言的问题。
在香港那几日,唐子言先回了北京,抽空来了江嘲这儿一趟。唐子言的嘴上归抱怨,但是这么多年,比起工作伙伴,已经是他私人生活里为数不多最信任的朋友之一了。
唐子言热心,家门口这些地方,着重替他留意了一下,顺带帮他把这些一直忘了丢的东西给清理掉了。
还以为关嘉樾至少会回来他这儿一趟,他从香港回来正好能给小屁孩补个生日,谁知遇到这么多事,而且听关白薇说已经操办过了,他索性决定把这些东西给丢了。
反正也是随手买的。
江嘲弯了下腰,大概翻了翻那堆东西,翻出三两个信封模样的,他正面不改色地要放回去。
倏然又顿了下动作。
陈之夏见他停在那儿许久,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经过昨天那场惊心动魄,还有那些他对她描述过的一切,她怎么也跟着有点儿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