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夏没什么心情去仔细查看,她把双手放入口袋里,忽然对他说:“我想透透气。”
“去哪里?”江嘲半是认真地问。
她一下想不到,“……哪里都好。”
“那回去吧。”他说。
“好。”
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
想对谁说出一句节哀,放眼望去,到底也只有那位瘦条条的男秘书形单影只地立在走廊尽头,恸哭啜泣。
昨天陈之夏联系他时,他的礼貌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江嘲一直以来也以为是所谓“秘书”,直到他刚才在死亡通知单上作为村木与谷正宁唯一的“儿子”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也许这世间的万物,万般情事,兜兜转转,就像是刹那即逝的障眼迷宫。
陈之夏全部都猜中了,无论谷先生与村木老师还有婚姻存续关系,还是只是因为村木的躁郁症状严重,强烈地要求家人搬离自己,不来“打扰”她的创作或是等等云云。
他们也的确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对方,爱着对方。包括死亡。
也有没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