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矢口否认,“我酒品很好的,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值机柜台在前方催促他们,江嘲于是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腰,也不争辩了,低着嗓音就只是笑,“行,跟上了。”
陈之夏被他拥着向前一步,思绪被他的这嗓音缠绕,有些无法回神。
突然想起,昨夜似是也有这么一道声音,徘徊在她的耳畔,温柔又长久。
真的是他吗?
她还是自有一套逻辑:“你送我回去肯定就走了啊,是吧?不然你留下和我干什么呢,反正我醒来是在我自己卧室……我们什么都没。”
在卧室,难道不是更暧昧……成年了步入职场以后,陈之夏鲜少有这样与谁理论起来这么不缜密的措辞。
说来丢人,她几乎没有喝到断片儿过,这是她人生二十七年以来唯一一次。
早晨发现自己被人换过睡衣,又听说是他送他回来,她还神经质地去检查了遍家里的避.孕.套什么的有没有少。她自诩酒品优良,也无法保证醉酒之后会有多疯狂。
但是他这种人——
江嘲的目光微沉在她脸上,好像知道她正在暗自琢磨什么,便是噙了些许饶有兴味的笑。单是趁着他的这张脸,也很难否认有多么迷人。
陈之夏心又慌又乱,勉强弯了弯嘴角,从容地下了结论:“……我又没疯。”
二人的身份证依次交到了柜台,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高三那年去北京比赛,属于他与她生日的那个雪夜。
现在的她与那天竟然一样紧张。
两张登机牌一前一后地递到面前,她正出神,他已是伸出手臂越过了她,一齐为他们拿起。
江嘲看到她身份证上的照片。
还是十七岁时笑容拘谨清甜,眼中暗藏固执与敏感的少女,皮肤白皙,轮廓纤细单薄,穿蓝白色校服,留着齐肩的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