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对你有意见的可不止我一个,”陈之夏轻笑了下,“据我所知,全组上下,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对你没有意见的人。”
“……”胡明亮的笑容褪去。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有意见呢,”她依然浅笑吟吟的,将一缕不安分的发别到了耳后,嗓音轻柔又和煦,“因为你所谓的‘Jack没经验’,就让所有人这么多时日的努力付之一炬,只是因为什么?”
“——只是因为,Jack是你的朋友?”
她不急不缓地补充着。
胡明亮嗫嚅着唇,说不出话。
“还是因为,无论这个项目最后是我们可以参与,还是不能,你胡明亮都可以高高挂名,坐收渔利?”陈之夏说。
“不过,其实无论你怎样,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因为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她笑着,“我就是希望,以后,你不要给我和其他人再添一丝一毫的麻烦,也不要恬不知耻地坐享他人的工作成果——没人愿意赌一整个项目组陪你玩儿。”
“这样,我想,邢总也勉强可以相信,你在这个公司里多少是‘有点’用处的,你说对吗。”
说罢,陈之夏最后对他礼貌地笑了下,旋即扬长而去。
只听见胡明亮在她身后跳脚。
“陈之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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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楼下,黑色库里南停在这漫天缥缈的雪雾里,蛰伏许久。
梁丹妮泡了热水澡出来,不紧不慢地吹干了头发,做完了全套的基础保养,下到客厅,家里阿姨请的专人正在给她养的缅因猫做皮毛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