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一侧早早空了。
这房子还没通地暖,她冷的蜷缩住手脚,紧紧抱住自己再次跌入睡眠。
不多时嗅到了早餐粥的香气。
高中去他家,那里不仅没有家人与他共同生活过的样子,厨房也几乎没什么开火的痕迹。
偌大的房子像是家具公司精美呈现出的样品间。
与他住到这里后,发现他不仅会做饭,厨艺还称得上不错。在她心目中,是仅次于姨妈第二的存在了。
应是他很小就照顾自己的缘故。
听江柏说起,他父母常年工作在北京,不知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动,他在北京逐渐起步,也没见他与他们有过往来。
困意终究没打败饥饿,陈之夏闻着味儿从床上挣扎起来。
她已经习惯了随便拿一件他的衣服就能当做居家服,挑了件他的毛衣套在身上,后摆垂过了腿根儿。
厨房热气腾腾,甜粥四溢出香气,应是放了山药玉米。
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斜斜地靠在流理台的那边。
差不多穿戴了整齐,西装革履的模样,居然也带着些天生的恣意落括,他一手抄在口袋,另一手将电话贴在耳旁。
嗓音徐徐低缓,清晨时分意外好听。
察觉到她趿着拖鞋走近,江嘲稍稍侧过眸来,就看到了她。
他伸出手臂,懒洋洋地带了下她的肩,她紧紧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胸口。
肆意生长的纹身盘虬在他线条坚实的手臂,衬着袖口半挽的枪灰色衬衫,他周身似乎也蛰伏着隐隐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