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面上有些犹豫:“不确定。”

“我们现在要过去吗?”二号跟在后面问,“我们车上的资源恐怕撑不过明天。”

这三天所有人基本都待在车上,资源消耗得快,他们必须边往B区靠,边在途中解决资源问题。

他们全都等着一号发号施令。

一号看了一眼缩在车上的鸦透,“嗯”了一声,弯腰上身蹲在他身边,“小少爷。”

鸦透听到称呼睁开眼。

或许是听到二三四号这么喊他,也可能是想尽快融入这条时间线防止其他人发现异常,一号从那边之后便改了称呼。一连三日,喊得倒是愈发顺口。

“您不高兴吗?”

鸦透摇摇头,“没有。”

“这三天您都没怎么说话。”那天鸦透并没有告诉一号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越来越平静的态度和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状态让一号觉得不对极,声音很低,多了几分恳求,“您在想什么?不可以跟我说吗?”

“……在想一些问题的答案。”鸦透声音很低,举着手停在半空中,“我的眼前有很多线。”

其实说线也不怎么准确,但鸦透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从逃生系统开启时间回溯之后他眼前的画面就一直是这样了,金线、蓝线、各种各样的线缠绕在不同的人身上,他好像可以通过这些去看清每一个人。

也是因为看的东西太多,鸦透不得不闭上眼睛。

一号问:“那我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