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枕在女人的左肩上,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想好好睡一觉。哪怕天塌了,也等他睡醒再说。
温菘蓝等了一会儿,见怀里的人平复下来,不再挣扎。她这才低下头查看。江既白已经睡着了,眼皮掀下,扫下一层淡淡阴影。
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终于卸下了心头那块大石头。
韩程动作迅速,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赶到别墅。
他带来了江既白的主治医生文话。
两人轻车熟路爬上二楼,直奔儿童房。
文医生人未至,声先到,嘴里骂骂咧咧的。
“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这么让人不省心的。平时不好好吃药不说。住院还偷偷跑出来。我看江既白这家伙就是作死……”
走到门口,话戛然而止。
屋子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抱着江既白,对方在她怀里睡着了。
文医生瞧见这一幕顿时乐了。他勾起唇角笑,“神奇啊!头一次见江既白不打镇静剂还能睡着的。”
他拧了拧眉毛,看向身侧的韩程:“韩助理,这姐们谁啊?”
韩程小声和文医生的口型:“前老板娘。”
“难怪!”文话恍然大悟,“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姐们就是江既白的良药呐!”
韩程和文医生到了,温菘蓝算是彻底解脱了。鬼知道她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她差点歇菜。
文医生替江既白检查过后,吩咐韩程将人安置在主卧。
把药输上后,文医生面无表情,冷冰冰道:“这家伙明天再不回医院,死外面别来找我。”
韩程:“……”
韩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讨好地说:“辛苦文医生了,大晚上还跟我跑一趟。我明天一定把老板送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