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傻愣愣站在唯一一块干净的区域,浑身紧绷又警惕的样子,像受惊的小猫。

席越放下塑料盆,“您是要上床吗?”

铁质床梯生出锈斑,因年代久远有些晃动,稍微碰两下都会吱嘎吱嘎。

虞清不敢自己上去。

但席越把塑料盆放下问他,却没有主动提出帮忙,要等虞清亲自开口的行为,让虞清有些不满。

到底谁是金主?

席越怎么不主动点,一点眼力见都没!

若是他让席越抱自己上去,好像自己胆子多小似的。

虞清娇气别过头,决定自力更生,不就上个床吗,有什么难的。

他试探性伸手握住铁床梯,手指刚刚碰上,吱吱呀呀的异响不绝。

虞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白玉似的小脚刚踩上最末端的梯子,整张连体床微微一晃,仿佛随时会倾倒。

他有些害怕,但比起害怕,更多是对新鲜事物的期待。

席越后方随时做好接应准备,防止虞清突然摔下。

他看着虞清慢吞吞往上爬。

每踏上一步阶梯,衬衫一角会跟着掀起一点,露出雪白细腻的腿根。

又过了一会,虞清不再恐惧,动作也变得麻利,没有最开始的迟疑。

最后一步抬膝上床时,他却大意了,脚底踩了个空。

他整个人朝前趔趄,上半。身趴在床面。

在虞清看不见的地方,席越那双冷淡眼眸,像捕捉猎物般锁在他身上。

上铺高一米八,席越只需低头垂眸,就能将虞清的狼狈尽纳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