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看了一眼,虞清就眼睫高抬,匆忙将其夺过,藏在自己身后,被水汽蒸得朦胧的眼底满是愕然,“你——”

“随身携带您可能需要的贴身物品,是我应该做的事。”席越言语恭敬,继续道,“小少爷,您先把裤子脱了吧。”

虞清错愕不已,又听见席越自然地说,“我帮您单独洗。”

攥着纯白布料的手指不由收紧。

门又被关上了。

门内的虞清羞耻不已。

席越怎么随身带这些?还要帮他洗?

虽然知道应当是爷爷嘱咐了席越什么,但让席越帮他洗这些,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明明可以直接丢了。

他胡乱套完裤子,匆匆开门。

因情绪乱且拖鞋过大,低头走路的他脚底打滑。

席越接过他,他整张脸连带脖子都是大片粉,仰面看人时很凶,眼中水汽也很足,活脱脱像是被欺负。

他抬起一些胳膊,宽大袖子自然下滑,露出一截雪白手臂。

“你放开我。”

虞清隔开席越,见席越目光眺进卫生间,落在塑料桶边沿的纯白布料,指节再度蜷起。

但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贴身衣物,衣物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找回场子,虞清逗弄宠物一般捧起席越的脸,仰着雪中透粉的小脸,冷冰冰道,“你要听话一些。”

“听话的话,会有奖励。”

他抬头时,头顶发丝掠过席越下巴,蹭过唇角,“不用帮我洗,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