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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谢悠然抽过林之宴手中的药瓶,然后就要将窗户关上,她不想和这个夜探香闺的人说话。

“然然,你别生气啊,爷就是担心你,所以才这个时候来的。”一手按住窗户,使之无法合起来,林之宴苦着脸,解释着。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摩擦着手中的药瓶,谢悠然站在窗口,没有让林之宴进去的打算。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那啥,然然,你先让我进去可好!”听着不远处的动静,林之宴总觉得有些心慌慌的,难不成这就是所谓做贼心虚啊。

“来,阿宴,给我一个理由先。一个让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你这样一个强壮的男子在这半夜进入我的闺房的理由。”好整以暇的看着林之宴,谢悠然可是没打算放过他。

“因为,因为我绝对不会欺负然然,要是爷敢放肆,就,就一辈子不能碰然然。”一咬牙,发了一个毒誓,林之宴都觉得自己的脸都绿了。

“哼!”终究是让开了身子,林之宴见到后,嘿嘿一笑,然后一跃而入。趁着谢悠然关窗户的时机,将这房间里扫视了一边。

房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简介明了,没有复杂的装饰物,没有贵重的摆件,这个房间,就像是然然这个人一样,淡然随和。

“看够了。”不知何时走到林之宴身边的谢悠然,特意压低嗓子,幽幽的说了一句,那声音,让林之宴吓得不轻。

“嗯。看够了!”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林之宴目视前方,不再乱看。

“满意吗?”紧了紧自己的衣带,谢悠然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那静止的某人。

“满意,很满意!”吞了吞口水,林之宴挤出了这么一句,说不满意有点违心,可是说满意,怎么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怎么的,你林爷什么时候需要人请,才愿意坐下了?”拿起茶盏,倒出一杯冷茶,向着林之宴的方向推了过去。

“是,我这就坐。”迅速的规矩坐好之后,林之宴梗着脖子,将茶水一饮而尽。冬日的茶水,一会不温着便是变凉了。

而现在也已经是半夜了,这茶水更是没了什么温度,而且,再好的茶,放置久了之后,苦涩就会沉淀其中,所以说,林之宴喝下的这杯茶,可真是百味陈杂啊。

“好喝吗?”端起茶壶,笑看着林之宴,仿佛只要他来一句好喝,她就再给他添加一杯。

“好喝,但是然然,我不渴了。”小心的说了一句,林之宴将手中的杯子,给推远了。他现在这嘴里,可真是有苦难言了啊。

“哦!”冷淡的应了,谢悠然撑着手臂摆弄着手上的瓶子不说话了。只是那顺着手臂滑下的衣袖,从而裸露出来的一段雪白小臂,让林之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样的隐秘的环境中,周围没有人打扰,就他与然然二人,如今佳人就那般坐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是没有对他设防。

而那和谢悠然身上一样的清浅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缠绕在林之宴的身边,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想到他进屋的前提,林之宴只能压下心中的欲望,一副正人君子的看着谢悠然,是的,他是来送药的,不是来偷香窃玉的。

“然然,这个药是宫廷特有的,效果很好,估计然然今晚用了,明日就能好了起来。”这可是他直接进宫之后,缠着皇帝要来的啊。

那个皇帝,一见他,就拉着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的事情,死都不放他走,最后他还是以要回去和他娘亲报一声平安的理由,那皇帝才勉强的放走了他。

只是他一出宫,这天色在他被耽误的时候,就已经是很晚的了,想了想,他还是来了丞相府,翻墙而入。

结果到了佳人的闺房,发现里间的灯火早已经熄灭,佳人也已经入睡,他徘徊在是明日再来还是翻窗而入的时候,窗户从里间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