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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 福禄丸子 820 字 2022-11-26

她是医生,对疾病的认知比一般人还要全面,再可怕的病也不会随便妖魔化。医院层层防护,作恶得病的人自己都不怕,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还是象征性地带了一束花上去,纯粹是出于探望病人的基本礼节。花束中有大花君子兰,送到段长瑄c黄头,更像是无声的讽刺。

苏苡与段轻鸿一道踏进病房,打过照面很快就出来,段氏兄弟自有话聊,她揣着大肚在休息室等候。

还有大约八周就要临盆,站直往下看,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尖,腿脚也水肿得厉害,多站一会儿多走两步就像绑了沙袋一样吃力。

说怀孕是种甜蜜的负担,是这世上顶磨练人意志却又独一无二的考验,真的没说错。

苏苡坐在椅子上,不时向对面病房门内张望,不知段长瑄到底要说什么,竟然有些隐隐的忐忑。

段长瑄是死而未僵的鱼,翻不起大浪来,但还可以搅浑一汪清水,恶心恶心人。她都不知原来人真的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憔悴消瘦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就躺在那里,双眼深凹进黑沉沉的眼眶,脸色因为太久没好好晒到日光而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努力睁眼看清来人的时候,习惯性地露出诡谲的笑,才真正让人看清病态的可怕。

段轻鸿很快从病房里出来,看起来倒还算是平静,可他微微低头垂眸,苏苡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跟你说什么?”

她迎上去挽住他,被段轻鸿轻轻拨开手。他一刻也不耽误地扯开身上的无菌服和帽子,又去拉扯她的,揉成团狠狠塞进一旁的医用回收桶,才牵起她的手直直走出去。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苏苡看出他的情绪还是受到影响,尽管极力忍耐,仍有丝丝缕缕不受控制的消极分子跑出来,如伟岸堤坝fèng隙里渗出的水,为避免在真正洪流中土崩瓦解,还是早作提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