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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是个超级醋缸,就等着他拈酸吃醋好跟他再拌嘴吵一架泻泻火,谁知他只顾拉着她的手问:“你没事了吧?”

哎,她真的又想哭了。

罗胜和小景一到乌干达就被送入当地医院。虽然也是正规医院,名称里写着国际字样,但实际上仍然设备简陋、缺医少药。小景的病确诊很容易,疟疾无疑,当地青蒿素昂贵且不易得,幸亏他们自己随身带着,按时督促她服药休养,很快就能缓解病痛。

罗胜的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虽然子弹没有打入体内已经是万幸,但断掉的肋骨擦伤了他的内脏,医院连像样的x光机都没有,无法确认出血点是在哪里,而他的身体指标显示他不仅有骨折,肯定是还有内出血的。

他也从一开始还龙精虎猛地逞强,到后来渐渐显出困顿疲倦,海宁心里难受,问医生有什么救急的办法。医生的意见是先输血,找到出血点后做手术止血,但他们是否具备这种手术的能力都还不那么确定。

乌干达是艾滋病流行重灾区,输血感染的风险非常之大。罗胜果断拒绝:“我不输血,我还没跟你睡呢,先得个世纪绝症,多他妈不划算啊!”

海宁难得不计较他嘴上揩油吃豆腐,她也知道不能在当地进行输血治疗,这样的风险他们谁都承担不起。

医院的护士告诉他们,这里有sf派遣来的无国界医生,甚至还有来自中国内地的医生,可以去问问他们的意见。

然后海宁就遇见了一个怎么也想象不到会在这里碰面的人。

“乔叶?”

“海宁?”乔叶刚做完一台剖腹产手术,刚摘了口罩走出来,就看到门边的人,惊讶,又不敢确定似的问,“……是你吗彭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