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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两大瓶针水,罗胜叫护士来拔掉针头,叫醒海宁,要送她回家。

“几点了?”她声音还是哑得厉害,眼睛里带着惺忪。

“快十点了。”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早自习也早结束了,“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很冷,你把衣服穿好。”

又坐他的杜卡迪,这回海宁很温驯,乖乖裹着衣服、戴着头盔坐在后座,动也不动地依偎着他的背。

靠得近,才特别暖。

生病真的会让人变脆弱,不自觉地就要人陪,想要有个人依靠,所以对于他把摩托车停在楼下,海宁也没有说什么。

“明天别来上课了。”他摘了头盔,蹙着眉看她,“看你这病歪歪连上楼都困难的样儿,休息一天再去学校。”

“明天化学要发新的学案资料……”

“那你针不打了,学案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

“你别这么大声……”她体温刚退下去点,头还在疼。

他终于重新压低音量:“你去打针,新的学案我给你送过来。”

她为他跑过那么多次,这回轮到他以德报德了。

第二天海宁果然没来上课。眼看就要元旦小长假了,各科老师都在赶着发新的复习资料和试卷,课间走开一会儿,回来都能看到桌上白茫茫一片,全是课代表们刚发下来的。

海宁桌上尤其多,刘兆希都帮她收起来,还按照她的习惯拿文件夹装订好。

罗胜走到他的座位旁边,二话不说就全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