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头一次抓到神使,当然不能白白放过,所以带着他先回来了。路上暂时把刚打晕,免得他找到红木部落的位置。
现在他们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白须。
他们聚集在以前烈的房子里。得到消息的烈率先走到勇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安慰。
勇下意识抓着烈的毛衣,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陆迩过来之后,大家下意识给他让了个位置,让他能顺利坐到炕上。随后红木部落所属的兽人们都拿期待的目光看着陆迩,盼望着陆迩能提供一些建议。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刚出了一些事忘记了大家;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不是刚。”
一路听着角的描述,陆迩对大体情况有了了解,沉思了半晌,慎重地看向了勇,“勇,你能确定他就是你父亲吗?”
勇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回答:“是,他身上的一处伤疤还是我小时候学狩猎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不是这个。”陆迩斟酌了一下说辞,小心地提示,“我是说,你确定他的人格、内心、或者说灵魂,是刚本人吗?”
角神色蓦然一动,看了陆迩一眼,随后敛去。
勇不是很明白陆迩的意思,露出一丝迷茫:“灵魂……是什么?”
“嗯……举个例子,假设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当然我只是举例。”陆迩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耐心解释,“然后有一种动物变成了他的外表、甚至直接用他的尸体活动,这个时候,他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勇的神色慢慢变了,握着烈毛衣的手也渐渐收紧。
“但是到底刚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们、真的完全忘了你们,还是就是另一个人……我们看不出来,需要他最亲近的人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