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都觉得角吃亏了呢。”白须笑着摇摇头,站起身,“现在看,总觉得是角赚了。”

陆迩无声地笑笑,望着白须帐篷后面这个已经花红叶绿、欣欣向荣的小菜园:“他还是亏的。”

毕竟他并不打算真的做角的亚兽。

陆迩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生怕一会儿自己“深情”的人设更深入,换了个话题:“白须,勇的父亲离开也很多年了吧,你怎么不再找个兽人?”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守寡的概念,红木部落也不介意亚兽带着幼崽,看白须勤劳又温和,不可能找不到兽人。

白须神色怔忡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慢慢沉淀下来,过了一会,不自觉地扶着刚搭好的黄瓜架,脸上又浮现起一层无奈的笑容:“他刚开始离开的一段时间,我其实都不太能接受,总觉得他还会回来;后来慢慢接受了,再找兽人的心思也淡了——勇当时也不小,能够跟烈一起出门狩猎,我也不用非要找个兽人。”

虽然白须没明说,但陆迩还是看得出白须对那个叫“刚”的兽人的思念,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看年龄,白须现在也就三十多岁,算到现代,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只是在这个原始时代,人均寿命都不长,纵然兽人们的生存力顽强,也已经基本步入人生的后半阶段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一只红色圆绒球“咕噜噜”地滚了过来,靠近陆迩时紧急刹车,变成一个红头发的少年,眼神涣散:“哥哥。”

“茫?怎么了。”

“这个给你。”

茫手里举着的是一颗亮晶晶的硬石头,在日光下折射着蓝莹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