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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怀哭的更厉害了,“但我不想”

冬菱这一次咳嗽了好久才停下来,眼角是生理泪水,泛着红,好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气息更加微弱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秦玉怀声音带着哭腔,她知道冬菱已经撑不住了。

冬菱眼睛忍不往秦玉怀来时的方向看,又失望地闭上,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

一旁的大宫女也是满面泪水,知她心思,咚的跪下恳求道,“皇上马上就到了,娘娘再撑一会儿!娘娘不要睡!”

冬菱眼睛没有再睁开,嘴里喃喃了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随后没了生息,手也没有了支撑往下滑去。

秦玉怀抱着她的手,“冬菱啊!”

脚步声传来,皇上收到消息姗姗来迟,推开门便见跪了一地的宫人。

“冬妃薨了!”

皇上脸色一变,转走为小跑,一眼见躺在床上禁闭眼睛的人儿,推开了在床边哭的秦玉怀。

他抱着冬菱的手,“朕来晚了朕来晚了,连你也离开了”

秦玉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活着的时候,你让一个人心死了。死了的时候,流下了眼泪,自以为有多深情。

秦玉怀转身准备走了,路过放药碗的地方停顿了一下,拿帕子往里面浸了一下偷偷藏在袖子里。

屋外白雪皑皑,掩盖了一切脏污,只剩一片白,而桃花开的正艳,一如冬菱曾经的活力灵动。

或许是在为这个花季凋零的女孩送行吧。

沈冬菱入宫第二年,获封冬妃,薨,无子,谥号宛,入葬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