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方才严玺站过的地方,淡色的眸子里被阳光照射的可以清晰看见里面浅红的病态,他下意识的眯起眼,却又立即强迫自己睁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玻璃窗上,隔着冷冰冰的窗户触摸着外面的世界,好像自己就站在外面一样……
不一会儿,他看见严玺开着车离开,黑色的轿车在偌大的花园里驶过,出了雕着花的铁门,绝尘而去。
青年从父母那里听过,他也知道严玺有个同性恋人,对那人宠的不行,这么着急回去,大抵就是见那人。
这真是美满幸福的人生啊。
——也碍眼的想要让人毁掉。
严知绝扭曲的想着,而后重新将窗帘拉好,坐回自己在这个家象征地位的位置上沉默,等发现旁边的座钟‘嗒嗒嗒’的走过了自己吃药的时间,他拉开抽屉,在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里抽出一瓶,把药片倒在手心,好一会儿,竟是丢进了垃圾桶里……
严知绝有病。
天生的。
古时候,像这样天生从娘胎带着病来这个世间的都被传说成上辈子造了孽才会如此。
严知绝听了这个传言,俊美的脸上露出些笑意,他觉得如果是这个解释的话还尚且能接受,他上辈子一定屠了整个国,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这辈子天生的白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