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何富贵有些焦急,追着问。
“就算我愿意和你玩最后一把,你没有本钱又怎么赌,现在钱都在我这儿,什么能投注,应该我说了算。”
“那当然,这是赌场上的规矩,这个我还懂。”
“不然——”阮瞻“无意”瞄了一下何富贵的耳朵,“你这对耳环好像是古物,看着值几个钱,就赌这个好啦。大家痛快点,我把所有的钱也全放在这里,就这一把,输赢由天,再不纠缠!”
何富贵没想到阮瞻提出了这个条件,愣了一下。他知道这对耳环是那两个大仙幻化而来,是不能给别人的。再说,她们说过,摘了耳环,运气就会从耳洞中一泄千里。
“这是我祖传的,又不值钱,阮老弟换点赌注吧。”
阮瞻二话不说,提包就走,被保镖拦住。
他缓缓回过身来,挺直的鼻梁因为灯光的关系在脸上折出一道阴影,显得黑沉而冷漠的眼神隐含着一点凌厉的怒气,“真的逼赌吗?”他说得一字一句。
这是何富贵的地头,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而且他还有四个如狼似虎的保镖,有可能随时会出现的大仙保护,他是不会怕阮瞻的威胁的。可是不知怎么,他还是怕,在阮瞻隐藏着寒意的目光中,他不敢造次。
“下去下去,没你们的事。”何富贵陪笑道,“万事好商量嘛!”
阮瞻不说话,忽尔觉得何富贵可恨又可怜。谁说只有灵体才有执念,这个所谓的人不也有执念吗?为了赌,他可以卖房卖地卖老婆;为了赌,他可以忍受各种非人间的恐怖事情;为了赌,他可以低三下四求着别人,而他利用的也正是何富贵这个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