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家一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老国公觉得能达到目的就好了,他一个粗人哪里还管别人怎么看他。儿子的名是最重要的,名声又不能当饭吃。
赐婚下来之后,老国公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走到哪儿都能挺直腰板,跟人炫耀自己儿媳妇多么多么好。实际上京城里谁不知道苏二少爷的风流事?奈何人家夫家喜欢,没人敢说什么。
老国公现在可把苏轩然当成救命稻草,根本不在意那些小毛病了,恨不得把苏轩然供起来。眼看着自从伺候之后,儿子身体就越来越好了,他更是对苏轩然感激不尽,觉得苏轩然果然就是他们老沈家的福星。
趁着人还没嫁过来,赶紧派人把最好的院子重新修整了一遍,当做儿子和儿媳妇日后生活的主院。甚至新调-教了一批下人,务必保证儿媳嫁过来之后过得舒服。里里外外忙活了几个月,终于到了成亲的日子。
这些天来,沈桡已经可以下地了,虽然看上去依然瘦弱苍白,但内里却强健了许多。大喜的日子里勉强能够骑马去迎亲,一身红色衬得整个人好像红润了不少,看着也不那么虚弱了。
围观的人心里十分感叹,原以为这桩婚事就是个闹剧,没想到定亲之后这沈家的世子还真身体越来越好了,简直神了。原本不看好这桩婚事的人也不得不改口称赞起来,尤其是当苏轩然也一身喜袍上马和沈桡并肩而行时,两个人确实十分登对,再苛刻的人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他们不般配。
娶男妻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两个新人一起敬酒,喜宴上气氛一直十分活跃。更有苏侯爷泄愤地扯着老国公拼酒,有时候心里想到儿子嫁人一时气狠了还揍他一拳。
老国公没敢反抗,一一受着了,反正喝醉之后这家伙没什么力气,揍的也不疼。
“夫君,你还能爬得上床吗?”喝完合卺酒,苏轩然抱着膀子好笑地看着不胜酒力的沈桡。
这具身体从小就滴酒未沾,一杯合卺酒就让他晕乎了起来。幸好之前那些人敬酒没敢敬他,全往苏轩然这儿来了,不然沈桡早趴下了。
沈桡晃了晃脑袋,努力分辨出床在哪儿,接着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苏轩然无语地走过去,帮他拔了喜袍。
今天的洞房估计没戏了,而且他也不觉得沈桡这样能压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