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欢”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怎么?”司欢随口问道。

钟承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些:“你生气了?”

司欢翻书的手一顿:“没有。”

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似乎还是很低落,司欢斜睨了这人一眼:“我没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同床共枕都这么久了,不就是亲一下么。”

钟承顺傻眼了,那早上出门时是谁不让他牵手的?

“早上不一样。”司欢合上书册认真地解释道,“早上要来见你的幕僚,如果我与你相携而来,他们定然会当场闹开,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有些事情只要不闹大,一切好说,但如果真的闹出来了,就不好办了。

司欢单方面和这群人闹僵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谁都知道他们看司欢不顺眼。但是司欢和王爷过于亲密被幕僚闹了出来的话,那就难办了,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这人心思通透又十分为自己着想,钟承顺一边感动一边愧疚,为自己之前的愚蠢而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头脑发热做了那些事,现在司欢也不会处境如此尴尬了。

司欢微微笑了笑,拿着手里的《诗经》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别多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你在,他们又没法对我怎么样。看我不顺眼之后天天生闷气的是他们,我又不受影响。”

钟承顺一想也是,这才淡定了下来。两个继续看书的看书,批公文的批公文,只是钟承顺搂着司欢腰的左手一直没舍得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