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见状眼底满是恐惧,连忙就地一滚想扑灭火焰,偏偏那火不知为何,竟丝毫不受影响。蛊雕随即又冲进湖里,孰料也根本不能扑灭火焰。

最后他只能匍匐在地向萧灼求饶,道他再不敢吃妖或是吃人了。萧灼收起火焰,蛊雕的半个翅膀也已经被烧没了,光秃秃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饶是如此,蛊雕也敢怒不敢言,怕萧灼一怒之下把他全给烧了。

收拾完蛊雕,萧灼这才转身看向那青衣女子,随后一语道破她的身份:“神女魃。”

女魃身受重伤,青衣被血液浸透,笑盈盈看着萧灼,眼眸染着魅色:“你认识我?”

萧灼道:“涿鹿之战时,远远见到过。”

涿鹿之战时,蚩尤请风伯雨师对付应龙,降下暴雨,战局胶着,黄帝便命神女魃下凡助战,女魃乃旱神,轻易便解了困局,助黄帝赢得战争,但也因为身负重伤、神力大减,而不得重返天界。

女魃留在人间,所到之处终年无雨,后被黄帝驱逐至赤水之北,长居于此。

只是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地。

“我不记得你。”女魃打量着萧灼,疑惑道。

“当年涿鹿之战参战的神兽、天神数之不尽,不记得也很正常。”萧灼道:“你不是长居赤水之北,怎么会出现在这?”

涿鹿那场战役,让女魃从尊贵的神女变成人见人厌的旱魃,甚至被其父黄帝毫不留情地驱逐到赤水之地,遭遇无疑是很悲惨的。

但庚辰也没好到哪去,那场战役也让他神力大减,无法再重返天界。黄帝过河拆桥,萧灼也曾替庚辰不满,倒是庚辰甘之如饴、毫无怨念,总是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留在人间也不错。

“此事说来话长。”女魃道:“你知道最近很多妖怪被吃的事吗?”

萧灼点头:“妖管局正在调查此事。”他随后又跟女魃描述了下那妖怪的特征,只道是团黑雾,来无影去无踪。

女魃摇头道:“我也没看清他长相。他突然出现在赤水之北,我拼尽全力才侥幸逃脱,但也被他重伤。这一路我边疗伤边暗暗跟踪那妖怪,哪知跟到某座山附近时,就撞到这头蛊雕,被他一路追杀,多亏你及时赶到救了我性命,否则我今日难逃一死。”

若是全盛时期,这头蛊雕根本不可能是女魃的对手,只是因为女魃先被那吃妖狂魔所伤,才给了蛊雕可乘之机。

萧灼沉吟道:“依你所见,那妖怪实力如何?”

“很强。”女魃加重语气道:“且非常庞大,我虽然没看清全貌,但也看到过他部分躯体。那妖怪相貌非常……诡异,我看到很多脑袋、很多只眼睛、很多的躯干,像是座移动的肉山,看着就让人极不舒服,跟我所见过的任何妖怪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