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吧。”希恩也正色道。

“说什么傻话呢，我可不希望被人打扰。”他说罢转过头看向卡西尼奥，坚定道：“卡西尼奥大人，塞缪尔还没有启程，让我代替他押送猎魔人去迷雾森林吧。”

他说罢便已然决然的向卡西尼奥行了礼，转身坚决的向塞缪尔的方向走去。

“米格尔！”阿瑞莎失声低呼道。

“别送了，否则我怕我真的会舍不得走的。”米格尔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笑道：“阿瑞莎、希恩，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能和你们成为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阿瑞莎泣不成声。

“阿瑞莎，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世界的秩序就是要有人承担后果。”卡西尼奥声音悲悯：“米格尔的离开并不是终结，龙比言灵更加使人觊觎，现在的契约反而是避免他落入有心人之手。没有契约的龙是无法通过人类的魔法来号令所有魔兽、抵抗森林之主的。想用纸包住火，你要做的才刚刚开始。”

“要怎样做呢？”阿瑞莎抬起头：“如果没有龙，我们要如何抵抗猎魔人和森林之主。”

卡西尼奥垂下眸，在一片暗影见难辨神色，他的声音很低很轻——

“成为神明。”

……

魔法镇上的事像是一个细微的小插曲，如果不是身旁不再有米格尔，阿瑞莎可能甚至会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卡西尼奥跟随众人一同返回了学院，他没有强求，也再没有提起要契约希恩的事情。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谁都没有再提起。

阿瑞莎翻阅着《拉刻西斯秘典》，忽而抬起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成为神明……很困难吗？”

“不。”

卡西尼奥的目光晦暗不明，他转头看向她：“只要魔法超越神明的界限，那就并不是什么难事。”

“超越神明的界限？什么是神明的界限？”

“比如……”卡西尼奥转头，温和笑道：“我？”

阿瑞莎愣住：“什么？！”

他打量着身旁的小姑娘，伸出手轻抚过她柔软的发：“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获得了成为神明的资格……只是我不想成为神。”

卡西尼奥的面上带着笑意，竟让她一时分辨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话：“为什么呢？”

“多麻烦。”卡西尼奥随意笑道：“每天忙着你的事情都应付不及，哪有时间做神明去管其他人。”

阿瑞莎有些内疚的打量着他：“当神明会很辛苦吗？”

“可能会很忙。”卡西尼奥想了想，笑道：“会没时间陪你。”

“是为了帮助其他人么？”阿瑞莎放下书卷，自然的靠在他的怀中。

“恩。”

“那……我会努力和你一起成为神明的！”阿瑞莎抬起头，面露期盼的望向他：“这样忙的事情我就可以帮忙，我们一人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