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一幕,又认出秦宴的人下巴都要掉了。

秦宴虽然不常出现在公众视野,很低调,但对同为一个阶层的人而言,熟悉无比。

高中跳级,本科和研究生加起来一共只花了4年。回国以后,以雷霆手段挽救濒临倒闭的公司,又在短短几年时间,做大、做强,一跃成为业内龙头。

他的性格更是出了名的冷。

不跟人深交,见谁都是冷冰冰的脸,一双眼睛永远是冰封着的,浑身的锋利气息,更是生人勿进。

他从来不管闲事,更不可能管。

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帮的人,是谁?!

短暂的安静后,议论声纷纷响起,多数在打听凌安的身份。

江行越扫一眼凑到他身边,想打听的人,没说话,只是从侍者手里拿了杯酒,端着,看得津津有味。

季晨已经回过神,面对突然出现的秦宴,脸色不太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宴放开他,脚下却往凌安面前移了一步,半挡在他面前。

态度很坚决。

意思就是管到底。

凌安被人护在身后,感觉非常神奇,两辈子加起来,除了父母以外,就只有这个人,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

当他是易碎的瓷娃娃,这么护着。

刚才糟糕的心情,回升了不少。

戳了戳秦宴的背,等他回头,凌安笑起来,“谢谢。”

秦宴看着凌安的笑,刹那间,有春暖花开的感觉,心情跟着愉悦了几分,“嗯。”

“我叫凌安,你呢?”凌安歪了下头,朝秦宴伸手,“我们是第二次见了。”

“秦宴。”

是第三次,不过你忘记了。

握了下手又分开,凌安打量他,直接说:“你的名字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说完,他想到什么,笑开了,“这么说,好像是好几年前的搭讪套路似的。”

秦宴的生活很枯燥,22岁以前,不停学习,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知识都装进脑子里,22岁毕业后,又开始疯狂工作,工作狂似的,很少上网,更少看电视,并不懂凌安说的套路。

他看着凌安,低低“嗯”一声,有些许疑惑。

凌安莞尔,摆了摆手。

不想见、更不想理会季晨和林程喻,凌安无视他们,对秦宴说:“我们走吧。”

好多人都看过来了。

虽然他是不介意,但秦宴不一定,被当猴戏一样看,应该是不怎么舒服的。

见凌安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一个,跟别人走了,他有些气恼,可又不甘心,追了几步问道:“安安,我做错什么了吗?”

凌安当做没听见,理都没理。

没再待在宴会厅,凌安和秦宴走到阳台,门一关,隔绝了里头的喧嚣热闹,四周安静下来。

凌安一直没找到机会丢掉外套,现在冷静下来,打算改丢为捐,不浪费。

随手丢在围栏上,凌安弯腰,手肘杵在栏杆,托着腮,视线落在下方的喷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