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黑袍护法

对弈江山 染夕遥 4232 字 2个月前

半晌回头看时,皆脸色煞白恐惧,仿佛见了鬼一般。

苏凌甩脸看去,却见众人身后不知何时飘落下一个人来。

他周身被一袭宽大的黑袍包裹着,身高过丈,魁梧异常。

然而,身上的黑袍却是更大,荡在身上,宽大的黑袖口,仿佛无底黑洞,身后摆长长的拖在地上。

整个人站在那里,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冰冰,阴森森的死气。

苏凌朝他脸上看去,也不由的一惊。

但见此人带着一张青铜鬼面,那青铜鬼面仿佛长在了他的脸上一般,青面獠牙,阔口咧腮,十分瘆人。

整张脸上上,只能看到从面具上面两个窟窿里透出的眼睛,那眼神如冷似冰,带着幽幽的死气,让人颇为的不舒服。

众人见是此人,皆噤若寒蝉。

反倒是管道通眼前一亮,丝毫不惧怕他,我捂着被揍得肿了的半张脸,几步走到这黑袍人近前,端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道:“大哥小弟被人欺负苦了,大哥你可要给小弟做主啊!”

苏凌心中一动,这管道通唤此人大哥,此人又一身黑袍,想来定是阴阳教的两大护法之首的阴阳黑袍使到了。

苏凌暗中忖道,这事情闹得有点大了,看这黑袍使的架势,似乎不好对付。

如今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黑袍使者看不清面容,但动作似乎十分嫌弃他这个兄弟,朝他一指道:“给我后退!什么大哥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黑袍尊使!”

管道通闻言,一呲牙,舔着个脸道:“黑袍尊使大哥您看看这事怎么办罢!”

他这称呼公的私的皆唤到位了。

黑袍护法哼了一声道:“还不给我退下丢人现眼!”

那管道通悻悻的退后,途中还瞪了一眼丁均晁,那意思是给劳资撑腰的来了,姓丁的咱们走着瞧!

却看那黑袍护法,朝前迈了一步,浑身冰冷的死气更甚,缓缓冷声道:“方才是谁打了管道通?”

丁均晁身后的那些道士闻听他这么一问,顿时皆麻爪了,没一个敢吱声的,皆求救似得望着丁均晁。

丁均晁也触头,但自己这边,自己是当头儿,无奈之下,只得仗着胆子,朝着黑袍护法打了稽首道:“那个黑袍尊使这件事”

未等他说完,黑袍使者眼中一道冷冷的利芒射向丁均晁,一字一顿道:“是你伤了管道通么?”

丁均晁的心一缩,忙摆手陪笑道:“没有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就滚到一边去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黑袍使者声音平淡,满是不屑的冷意。

“我”丁均晁一怔,只得后退,暗中看了跟着他的那些道士,那意思是,你们自求多福罢!

“我再问最后一遍是谁伤了管道通,自己站出来!若是没人敢承认,那你们都一起死吧!”

黑袍护法的声音早已如冷似冰。

丁均晁和那些道士早就一脸骇然,惶恐之中,丁均晁不顾一切地朝身旁一个道士使劲地推了一把。

这个倒霉孩子毫无准备,一个踉跄被推了出来。

这道士已然面如死灰,不顾一切地摆手摇头。

刚想开口辩解,却蓦地感觉一张从天而降的大手,正按在他的头颅之上。

这道士连吭都没吭一声,七窍流血倒毙于地上。

原来刹那间那黑袍使者已然一掌拍在他的头上,速度之快,便是连苏凌都未看清他是何时出手的。

那黑袍使者一掌毙了那道士,这才冷冷道:“把尸体拖下去污了我的眼睛!”

管道通身后的两个道士仗着胆子将此人的尸体拖了出去,又将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

这黑袍使者却是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冷眼看着他们打扫。

等他们打扫已毕,那黑袍道士这才忽地盯着苏凌,淡淡道:“你就是苏凌喽?”

管道通心中一紧,害怕自己这瞪眼宰活人的哥哥又如方才那般不问青红皂白地把苏凌也毙了,赶紧朗声道:“大哥尊使他!”

一道冷芒,黑袍使者转头盯着管道通道:“这里没有丁均晁说话的份,便有你说话的份了么?给我把嘴闭严了,再若聒噪,我割了你的舌头!”

管道通闻言,心中憋气,暗暗想到,行啊,你现在发达了,竟然敢这样对你弟弟了!当初的时候,要不是我,你能有今日?

原来这阴阳教黑袍使者,姓管,命道纲,是管道通同父异母的哥哥。

管道纲的生母生下他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他的父亲又续弦一妇人,这才又生下了管道通。

别看是同父异母,这俩人的感情比亲兄弟都亲。管道通小管道纲四岁,管道纲对这个弟弟多有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然而,毕竟这个家是后母的家,自己的父亲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管道通四岁的时候,他们俩的父亲败光了家资,终于因酗酒而死。

这下剩下那个后母,把一腔怨气都撒在了管道纲的身上,对管道纲非打即骂,不解恨了用脚踹,用针扎。

小小的管道纲受尽了非人的虐待,虐待毒打完了,还不给饭吃。

是小小的管道通趁着自己的母亲不注意,偷偷的偷出些吃的,送给管道纲吃,甚至有时家中揭不开锅,管道通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吃的留给自己的哥哥。

也是在那时,这个当哥哥的管道纲发誓,有朝一日只要自己出人头地,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弟弟。

就这样,管道纲被继母虐待慢慢长大了,管道通一如既往的暗中对哥哥好,在他的照顾之下,管道纲才没有被他的继母虐待死。

后来那管道纲趁继母不备,偷偷的离家逃走。

因为这件事情,小管道通还没少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