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你想多了吧!

对弈江山 染夕遥 3716 字 2个月前

所以王元阿只教了萧笺舒开手的一些功夫,加上萧笺舒年纪稍大,悟性根骨也一般。

所以王元阿只象征地给他点拨了一番,故而如今萧笺舒虽有武艺在身,却也是一般般罢了。

王元阿在萧笺舒府上住了三个多月,虽然萧笺舒每日珍馐美味,美酒琼浆,更是小心翼翼地亲自伺候他,可是王老魔毕竟江湖人,呆得久了,自然觉得无趣憋闷,所以,三个月后,便留了三个字:我去也,不辞而别了。

自王元阿去后,萧笺舒几乎再未见过他,除了在旧漳那次,王元阿不知为何突然现身,萧笺舒求着他去找苏凌的麻烦,想要借此良机除掉苏凌,可到最后,他竟未想到,王元阿只是重伤了苏凌,并未要他性命,便草草收场,连和他告辞都没有,便又不见了踪影。

今夜,这王元阿惊人又一次不请自来,属实是萧笺舒没有想到的。

王元阿见萧笺舒对自己还是像以前那般恭敬,这才淡淡哼了一声道:“夜半时分,我就不能来了?你是不欢迎我了不成?”

说着径自朝着一旁的椅子上一靠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笺舒。

萧笺舒赶紧摆手,却不起身,竟跪爬到王元阿的近前,讨好地笑道:“师尊说的哪里话,平日徒儿挂念师尊,却不知道去哪里请您来今日您来了,徒儿欢喜还来不及呢”

“嗯”王元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行了,起来罢不要跪着了!”

萧笺舒这才站起身来,却见王元阿已然将眼神盯在温褚仪的身上,神情淡漠,不冷不热。

萧笺舒赶紧开口道:“师尊,这是我的幕僚,温褚仪,温先生”

说着赶紧朝温褚仪使了个眼色。

温褚仪这才朝着王元阿一拱手道:“温褚仪见过王前辈!”

王元阿淡淡摆了摆手,似乎未曾将温褚仪放在眼中,只淡淡道:“旧漳见过的”

温褚仪赶紧点点头道:“是是是!前辈好记性”

王元阿却是不等他说完,忽的截过话朝萧笺舒道:“笺舒啊,这大半夜的放觉不睡你不困么?我都困了!”

说着真就打了个哈欠。

温褚仪心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也感觉出来,眼前这个王元阿似乎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中。

只是温褚仪明白他与萧笺舒之间的关系,更清楚王元阿的本领通天,因此表面之上依旧十分恭敬,也缓缓地坐了下来。

萧笺舒嘿嘿笑道:“师尊我若睡了,还得劳烦师尊唤醒我不是,幸亏我未睡,这才能够第一时间迎接师尊大驾啊!”

王元阿闻,淡淡一笑道:“呵呵,第一时间迎我?我都进了你的房中了,你们都未发觉!笺舒啊,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丞相的二公子,堂堂的五官中郎将一份,你这府上的侍卫,没有一个中用的,全是饭桶,得亏是我,要是换个旁的行刺与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笺舒一怔,暗道,你可是大宗师世间能发觉你的人能有几个?

他脸上却一副恭敬神色道:“是是是!师尊说得对明日孩儿就把这些侍卫全部换了不过,天下人几乎都知道徒儿的师尊是您,师尊之名,他们还是清楚的,哪个不开眼地赶来行刺徒儿?”

说着,萧笺舒殷勤地亲自倒了一卮茶,端给王元阿道:“师尊一路辛苦,先吃口茶”

王元阿也不客气,端了茶抿了一口,似乎颇为得味,又多喝了几口。

萧笺舒这才在他身旁陪着坐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尊怎么得空,来灞城看徒儿呢?”

王元阿却先不说话,淡淡的看了温褚仪一眼,遂道:“罢了他也不是什么外人,这般时辰能跟你一处说话的,想来是你的心腹”

“我此番来,其实是先去了龙台一趟”王元阿道。

“龙台?师尊去哪里作甚?师尊不是最不喜欢人间奢华”萧笺舒不解道。

“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去了趟禁宫”王元阿说得风轻云淡。

温褚仪却心中一颤,禁宫那可是天下守卫最严密之地,大内高手明面上、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这王元阿的口气轻松得彷如逛了集市一般。

萧笺舒也有些讶然道:“师尊怎么去皇宫大内了?”

王元阿淡淡道:“也没什么,无非是看一个故人那个老魔头因为自己托大,出了点事内伤不愈,便去了封信给我,让我从旁协助疗伤我原是不去的却架不住他死磨硬泡,只得去了一趟”

“哦原来如此”萧笺舒点了点头,他很知趣的没有再深问,但心中也多少清楚一些。

料想皇宫大内该是有一个隐藏行迹的高手,身份地位也不低,否则断然是请不动王元阿的。

看来皇宫大内还是有超脱凡尘的大宗师的,萧笺舒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暗暗的记在心中。

王元阿又道:“龙台离着灞城不远,也就是我一晃身的事儿,想到你在灞城也不知道如何了,这便顺道来瞧瞧你”

萧笺舒闻言,一脸感激道:“徒儿谢师尊挂念”

由于来了旁人,萧笺舒与温褚仪的谈话便不能再继续了,两个人皆陪着王元阿说话。

只是萧笺舒说得多,温褚仪只是偶尔接话,更多的时候只是做一个旁听者。

温褚仪虽然多听少言,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盘算方才萧笺舒所说的事情,忽地灵光一闪,暗想,正愁此事棘手,这姓王的老魔头便来了,这不是瞌睡了递枕头么?

不若让这枕头去天门关一趟,他身法够快,从这里去天门关对他来说也就几个时辰的事,再有他的功夫放眼大晋也是横着走的,那苏凌的功夫再高,遇见这枕头也是玩不转的。

既能不使萧笺舒暴露,又可连苏凌和阴阳教主一起除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这枕头似乎颇为无视我,我岂能坐视他置身事外?

温褚仪心下打定主意,这才频频地以目示意,向萧笺舒不断地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