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和萧仓舒拥抱一阵方才各自擦拭眼泪分开。
萧仓舒又小声询问道:“师
父,徒儿就要走了,您还有什么嘱咐的么?”
“应该还有应该还有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郭白衣就这般碎碎念,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明明有万语千言,可是他竟不知从何说起。
便在这时,萧笺舒和两名侍卫从厅中走了出来,朝着郭白衣和苏凌抱了抱拳,算是打过招呼,又朝着萧笺舒笑道:“四弟时辰不早了,父亲让咱们现在就起身回转灞城不能耽搁了父亲还说,郭祭酒和苏长史也要去父亲那里,不能耽误了大军开拔的时辰!”
萧仓舒这才朝着郭白衣和苏凌道:“师父,苏哥哥你们回吧,仓舒这便走了,有什么话,待你们得胜凯旋,咱们在好好叙上一叙!”
说着,却见萧仓舒忽的朝着苏凌和郭白衣跪了下去,郑重的叩了三叩道:“仓舒拜别二位!惟愿还有相见之日!二位保重!”
说完,他站起身来,一甩衣衫,朗声道:“二哥,咱们走吧!”
说罢,不等萧笺舒说话,径自朝行辕外去了。
萧笺舒一怔,赶紧朝苏凌和郭白衣一拱手,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苏凌和郭白衣并肩而立,看着萧仓舒和萧笺舒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郭白衣缓缓闭眼,仰天长叹。
苏凌拍了拍郭白衣的肩膀劝慰道:“白衣大哥,不过是暂时分开
,又不是永诀,何必如此?再者,你教的学生,总要撒出去让他历练历练罢”
“唉,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啊,那灞城龙潭虎穴,那萧笺舒岂是好对付的?”郭白衣叹息摇头道。
苏凌淡淡一笑道:“大兄多虑了放心吧,我已将虺蛇丹丸交给了仓舒料也无妨!”
郭白衣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苏凌话里的意思,蓦地睁大了眼睛道:“虺蛇丹丸?你为何要给他这个?莫不是你知道仓舒此行凶险,会有什么不测么?”
“我”苏凌一时语塞。
却见郭白衣朗眉倒竖,面色如冰,声如刀锋。
“若此次仓舒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便是豁出这残躯,也要与那萧笺舒不死不休!”
“不会的”苏凌望着萧仓舒消失的远方,喃喃道。
“为何?”
“因为那个人是仓舒至纯之性的萧仓舒”
“万物皆无光只有他的眼明亮从不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