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质问和怀疑毫不掩饰。

景淮语气不变:“靖延公司有急事,晚上要去国外出差。”

搬出季靖延,那边的语气虽然还僵着,但好了几分:“你自己可以回来。”

“怕是不行。”景淮看着远处的景色,语气没一丝起伏:“你们为了让我嫁进季家给我请了半个月的病假,假期已经到了,导师早上还打电话催了我,问我期末学分还要不要了。”

景淮就读于全国排名前十的京江中医药大学,主修的针灸推拿学是该校的王牌专业,从京江中医药学出来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废物的。

经过时代的变迁,景家正儿八经愿意学医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他那几位叔伯都是沾了皮毛,一心只想赚大钱,但偏偏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结果生意赔了,医术也没学到。

景淮的出现,为这个即将没落的中医世家带来了一丝曙光。

学成了是光宗耀祖的好事,相比之下,三天回门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景老太爷虽然不满,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道等季靖延回来了早点过来。

景淮可有可无的应下了,食指磨砂了一下手机背面。

这个手机是季靖延那天在商场给他买的,原来的手机被那群叔伯收缴了,怕他跟前男友联系。

新手机质量好的要命,他大伯母的嗓音隔着传声筒那么远都能清晰的传过来。

“说什么没空,就是瞧不起我们景家,这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哪还能记得我们这些穷苦亲戚呢。”

“哎呀,当初要不是老大老二老三压着他,他早就跑去找那个穷小子了,哪还有好命嫁进豪门呢。”

一个年轻的男声反驳了一句:“哥又不是自愿的,你们棒打鸳鸯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