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听到津田组微微皱眉,然后想起来好像有这么个人。
“你居然忘记了吗!”北川沙绪里咋舌,“明明人家的小拇指还埋在你家樱花树下呢。”
“我樱花树下小拇指多了去了,哪儿有空一个个记啊。”
北川沙绪里耸了耸肩,继续回忆:“对晋作影响最深的,就是雪子小姐了,她本来是学校里的女番长,结果中了埋伏快要失身了,晋作正好路过。
“然后雪子就成了晋作的妻子,他们结婚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晋作整个人感觉都变了,大家私下里都说,现在的晋作,和寅次郎一模一样。”
和马不由得想想起寅次郎一身极道打扮的样子,然后发现这更好笑了。
他笑起来,北川也笑起来。
之后,北川沙绪里又讲了很多白峰会的众人的故事,和马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接一句,让对话能继续。
不是和马自吹,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擅长倾听的。
上辈子能混成高级商务代表,这份擅长也帮了不少忙,有时候客户遇到了烦心事,需要倾听,和马老老实实的听完,生意就自然而然的成了。
北川沙绪里一直说着,中途口渴了几次,都快把和马的麦茶喝完了。
天色渐渐的亮起来,可以看清楚铁路两侧的风景了。
右手边,逐渐稀薄的雨幕后,露出远山的轮廓。
左手边则是废弃了不知道多久的厂房,没有农田和人烟。
头顶上则是沿着铁轨的电报线,旧时代的铁路全靠这种电报线来控制列车的分段运行,并且指挥路上的扳道工。
有风吹来,带着湿润泥土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