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衍简单说了一下他当时离开卡尔斯酒店之后被小混混袭击的事情,又去自己的柜子把那台早就丢在里面的手机取了出来:“这里面还有裴深的照片,以及当时和小混混联络的人的电话。”

周胜华惊喜地伸手去接,结果白衍手一撤,让他拿了个空。

周胜华拧眉:“什么意思?”

白衍微笑着道:“周哥,你不会有所偏袒吧?”

虽然这波人当初是找裴深麻烦的,但不代表和裴深完全处于对立关系。现在他们把照片直接发到周胜华的邮箱,还指明了给白衍,显然针对目标改成了他。

想到裴深从一开始就针对他的种种举动,白衍很难排除裴深的嫌疑。

周胜华听懂了,神了色了阴沉了一瞬,竟然没有生气:“公司现在严打,你又是重点捧红对象,不会亏待你。”

白衍点点头,这才把那台旧手机交过去,了露了出了笑容:“那就辛苦周哥了。”

反正里面实际有用的证据他都已经备份在智脑里,倒也不怕周胜华徇私。

……

因为周五请了一天假,白衍落下了一整天的课程,这一天都在拼命赶进度。

他在音乐方面的积累已经足够,无非在唱功、唱腔等基础技巧上需要练习,因此音乐课的进度一骑绝尘;

舞蹈课的进度却不是很理想。

因为身体差距,白衍在练习爆发了性了和力量感的动作时进度非常缓慢,而且每次用力踢出动作、挥舞手臂时,肌肉骨骼都会用疼痛向他抗议,导致他一场练舞下来,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教他街舞的舞蹈老师都惊诧于白衍的耐心和毅力。

这位舞蹈老师名叫赵虹,一开始被安排给白衍上私教课,还以为白衍是多么有天赋的璞玉,等捏过白衍的骨架之后才皱起眉——白衍骨骼和关节柔韧了性了太高,其实并不适合街舞。

然而事到如今她才发现,这个长得极为漂亮的男孩在刻苦和忍耐方面比他的相貌还要出彩。

练舞最大的问题是对体力的消耗,而体力的消耗也会带来疼痛、酸麻,甚至是心态的消沉,尤其是运动量大的街舞。

白衍却好像感觉不到这些负面感受一样,尽管腿和胳膊都在微微颤抖、尽管额头和后背全都是水淋淋的汗珠,目光却永远平稳不变,一如最初。

赵虹对方秘书感慨地道:“难怪江总特地给他安排私教课,这么拼命的人我见得真不多。”

方秘书定期检查白衍的私教课进展汇报给江湛。

江湛听了之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道:“知道了。”

方秘书还以为江湛会了露了出点心疼或者别的情绪,结果没能从上司的表情中吃到瓜,暗暗赞美了一句江总的表情管理,恭敬地退下了。